1997年,5月。在市里的一个有名的大医院里,在一名难产而死的母亲被遗憾的推入太平间后。飞电智能公司的社长飞电是之助,迎来了他决定以后好好疼爱的孙子——飞电或人的诞生。
“嘉乃……我会代替你的那一份,毫无保留的爱我们的孩子。”
产房外,飞电其雄止不住的流下眼泪,送走了挚爱的妻子,令他悲痛得没有心情看这个孩子第一眼。
兴许是因为第一次睁开眼看到的是爷爷,后来的或人比起父亲,要更为亲近这个慈祥又和蔼的老爷子。
不过,父亲悉心的照料,也让或人在一些时候更愿意与他待在一起。
从五岁那年开始,生活还无忧无虑的飞电或人便非常喜欢来到飞电公司参观。彼时的他因活泼可爱,而受父亲与爷爷疼爱,还几乎被整个公司的员工当做掌中之宝捧起。
或人作为公司社长的独苗,大家在陪他玩耍的同时,心里也笃定了一点:照飞电是之助的性格,一定会在或人成年,有能力管控公司后,将社长位置传给他。
任谁都在心里妒忌着这个古灵精怪的小鬼,他在不自知的情况下,日后吃穿不愁的命运便已经注定。
于是不久后,员工内部掀起了一股讨论或人的氛围。有的人开始觉得自己无法干出头,比不过一个有着社长血统的小鬼,因此在提交辞呈的同时,还鼓动与怂恿其他员工一同辞职。
在这期间,为了避免情况恶化。飞电智能的副社长,飞电是之助最器重的员工:福添准挺身而出。
他大力整顿并掐停了员工们的闲话,同时以身作则,让众人将重心放回了工作上。
大家知道,作为副社长的他工作能力优秀,也将飞电公司视如己出。连最可能继任社长的他都没对或人说什么,他们自然没有什么指手画脚的资格。
即使如此,大家虽还是在明面上陪着来公司时的或人玩耍,但暗地里,他们对或人议论纷纷,甚至有人想对或人出手,比如使其“死于意外”。
仅过了一个星期,第一场行凶便酝酿而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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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确定……要这样吗?”
“没问题,这里的监控前几天就坏了,没有人知道是我们干的。”
“好,把这里的水泼在地上。”
“那小子每天都会在这个时候从楼梯跑来这条走廊,去找他的社长爷爷。只要我们事后处理好鞋子的水迹与地板的水渍,他们只会认为是飞电或人自己摔倒,从而导致的意外。”
“然后,这个时间,也会有不少员工路过。我们只要从尽头折回来,就能伪装成路过于此。”
“到时候,社长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,而我们则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这个小鬼。”
“听,是跑来的脚步声,那家伙来了。”
“等等,走廊对面还有一个小鬼走了过来。”
“那家伙我好像认识,是财务部副总监和开发部部长的孩子,他来过几次公司。”
“不用管他,那家伙虽然离我们有些近,但没有飞电或人跑来快。只要他目击到飞电或人是自己摔的,我们就更容易洗脱嫌疑了!”
“……那家伙几岁?”
“大概九岁,还是十岁来着?突然问这个做什么?”
“不……他往楼梯口看了一眼,我只是随便问问。”
“好,飞电或人跑上来了!已经正朝着我们这跑来了!”
“趁现在,快转过身,假装我们只是在边走边聊天!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……”
“忽然没有声音了,怎么回事?”
“我也不知道啊!连脚步声都停止了!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……”
“诶?为什么拉着我?”
“所以我说啊,你还是别跑过去的好。”
“啊?为什么啊?”
“你看,现在是休息时间,其他楼层已经有员工先后离开了。这里是四楼,按理说,也会有其他员工走出来。”
“可我们的对面,除了两个鬼鬼祟祟,蹑手蹑脚的叔叔外,没有一个人。”
“为什么呢?是这层楼工作繁忙吗?不是。”
“前面蹑手蹑脚的叔叔看起来就像是地板上有什么,所以防止滑倒似的,是保洁拖的地吗?”
“保洁的工作时间为三小时一次,现在是上午十点,而根据上班时间而推论,还需要一小时,他们才会把地板拖干净。”
“可他们蹑手蹑脚的,比起正常的走路姿势来说刻意做作。并且,我也没有闻到消毒水的气味。因此保洁提前拖地这一点,可以排除了。”
“你应该很常来这间公司吧?飞电或人?”
“他们说你很黏爷爷,经常在工作时间跑去找他,或是看着他如何工作,或是缠着他陪自己玩。”
“你说为什么在你的必经之路上,会正好有一段湿滑得不完全的路呢?”
“并且,为什么在那条路,那片区域的前面……”
“会有两个站在那既不动也不说话的叔叔呢?”
“他们会不会在听我们的分析呢?会不会意识到已经被我们发现了呢?会不会已经思考如何落荒逃跑了呢?”
“……虽然没怎么听懂,但你是说,那两个叔叔想对我怎么样吗?”
“哦呀,我可不敢确定,毕竟我也只是个‘小鬼’呀。比起两个身强体壮的成年人来说,可是很微不足道的。”
“我的一切推测都没有证据支撑,我的背景也没办法对他们做什么,更没办法让他们忌惮我。”
“只是啊!两个对孩子用计谋的人渣,即使敢在下一刻掏出刀威胁我别多管闲事,或是将我拉来,让我在这片区域‘滑倒而意外身亡’……”
“我也不会害怕。”
“因为我的「精神」,在这一刻已经胜过他们了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“这家伙……怎么会这么清楚我们的事?”
“明明一开始就离我们这么远,不应该听得到我们的对话啊?”
“这些都是他推理出来的??一个小鬼??”
“等等,还有脚步声……”
“喂喂喂喂喂,那小鬼走过来了!”
“赶紧跑!趁他还没看到我们的脸!”
“对对对!让社长知道我们的事就完了!”
“……他们跑开了。”
“是啊,像他们这样第一次将想法付诸于行动的人,是最容易被草木皆兵的心理支配的,想吓退他们很容易。”
“如果他们不是第一次动手,并且下定了决心,我想我是没办法救下你的。”
“……救我?”
“对了,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?你又是谁?”
“嗯,我的名字是神谷谦友。父母都是飞电公司的员工,今天来只是参观飞电公司的。”
“你……看起来比我大。你,多少岁?”
“我?今年十岁。”
“你比我大了……五岁。”
“嗯,是这样没错。”
“我对这间公司的布局还不太清楚,你可以带我逛逛吗?”
“诶?可以倒是可以……”
“那就走吧,或人。”
“等等我!谦友哥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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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场初次邂逅,由巧妙为或人化解危机的谦友拉开了序幕。
随后,在这短短的两年时间里,二人成为了无微不至的好朋友。
两人常常在公司里闲逛,或是在公司附近看风景,玩些小游戏。
二人出奇的玩得很开,从未有过争吵之类影响到感情的行为。
或人不知道这段友情的开端,是谦友通过敏锐的观察力与随机应变能力,救下了或人之后。为了防止或人再一次被可能出现的危机夺去性命,而在其身边暗自保护的善意。
懵懂的或人也并不知道这深层的原因。
“从今以后,我会把你当做自己的弟弟看待。”
或人只知道,对他来说,谦友这句温暖的话,足以帮助他度过任何困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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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4年,4月。因学业原因,12岁的谦友被接走,前往国外继续上学。
那之后一个月,破晓日事件于黎明小镇发生。
前来旅游的或人与父亲飞电其雄在人机偶发生暴动后,因逃跑无果,飞电其雄将求生的希望让给了或人。
他将或人踢下了面前的一条宽广的河流,让其躲避追杀着他们的人机偶,并吸引附近正镇压着暴动人机偶的艾姆斯搜救队员们的注意。
但身后追来的人机偶没有因此放过他,它砍下了飞电其雄的一只手臂,而另一个人机偶则将冲锋枪对准了飞电其雄。
理应必死无疑的飞电其雄则突然爆发,一边大喊着,一边夺过了人机偶的刀,将其头部砍得粉碎。
随后在身中三枪的情况下,将持枪人机偶的“头颅”切下,破坏了它的行动。
做完了这一切,看着一个搜救队员持着防爆盾朝这里赶来,他露出了满意的微笑,直挺挺的倒了下去。
“先生!您怎么了?您还能坚持住吗?”
“河里……有我的孩子……把他……救上来……别管我。”
意识开始朦胧起来,双眼也已经看不清搜救队员的脸了,飞电其雄只能尽力撑起自己的意识,自己怎样都好……
唯有或人,是自己的爱人以生命为代价而生出的孩子。无论如何,自己都要保护好或人。
搜救队员点了点头,毫不犹豫的朝河流跳下。飞电其雄只听到了“砰”的一声,世界似乎就又安静了下来。
恍惚间,自己似乎正被扛起,于地面悬浮了起来。
飞电其雄艰难的抬起头,看了看身边,发现自己被带来了一间临时避难所的帐篷旁。
“为什么还要救自己?”他不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,他很清楚自己的伤势根本坚持不到去医院。也清楚包扎于事无补,还会浪费为数不多的医疗资源。
看着身旁来往的艾姆斯搜救成员,听着幸存者们撕心裂肺的哭喊与哀叹,时间不多的他感到了绝望与麻木。
作为一个父亲,他保护住了自己的孩子。作为飞电公司的继承人选,未来的飞电社长,他却只能目睹暴走的人机偶伤人,甚至夺走了自己的生命。
“我真是失败啊。”这个男人在生命的最后想道。
不知过了多久,远处逐渐传来孩童的叫声。
“爸爸!爸爸!”
本已几乎要陷入沉睡的飞电其雄的意识被拉回,已经只能靠强撑着一口气维持意识的他无法再让身体动起来,以此去查看声音的来源。
不过不知为何,他知道那是或人的声音。
即使自己的双眼已开始模糊起来,即使自己的双耳已逐渐归于平静。
甚至即使自己的意识正濒临崩溃,他也能感受到那声呼唤的主人属于自己的血脉。
孩童啪嗒啪嗒的朝着自己跑来,此刻的他颤颤巍巍的问道:
“爸爸!你……你的手……”
不知为何,看着孩童连哭都没能哭出的神情。自己的双眼忽然变得澄澈明亮,自己的双耳忽然变得透彻清晰。
好像世间万物为这一刻停下了脚步,为二人留下交接的时间。
该对或人说什么呢?让他不要担心自己?还是让他快跑?让他好好吃饭?还是忘了自己好好生活?
他知道自己的父亲一定会为或人安排好后路,自己无需担心什么。
但思来想去,似乎已没有什么能交付于他的了。
飞电其雄最后挤出了一个微笑。
那就让他行自己未能行之事吧。
虽然听起来有些孩子气,甚至很幼稚。
但飞电其雄就是这么开了口。
“或人……保护好……大家……”
这是他的遗憾,也是他的心愿。
穷极一生都在困扰着他的心愿。
他没能守护好妻子,没来得及为父亲尽孝,也没来得及养育或人。
似乎与千万个普通人一般平庸,内心里又埋葬着诸多遗憾。
至少,让或人代替自己实现。
也用这个约定让他明白,一定要守护好身边之物。
因为突然的意外,会比准备良久的道别要更容易来到你的面前。
他松了一口气,面前景色与意识一起重归黑暗。
2004年,5月。飞电其雄,因破晓日事件波及,于黎明小镇里死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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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回到或人走近机房的一刹那,过往流入他的思绪,再被现状抽离出来。
自己的前半生快速在自己脑海里复现,他也不知为何会忽然想起这些几乎沉坠至脑海最深处里的记忆。
也许是自己都觉得自己会出现什么不测吧,或人想。
如果对方真的想致自己于死地,那自己一定是逃不出飞电公司的。
而且,与其离开这看起来就可疑的办公间机房,不如在接近真凶的一瞬间将其击倒,寻求生机。
于是或人继续屏息凝神的向前走着,直到几乎直面整片黑暗之时,“袭击者”忽然开了口。
“……好久不见了啊,飞电或人。”
“啪”的一声,灯被打开了。
突如其来的光亮,刺痛了或人高度紧张而瞪着的双眼。他本能地将头扭向了一边,以让眼睛短暂的适应一下。
可扭过头的一瞬间,他才想起这种行为有多愚蠢。
这意味着现在的自己看不见对方,而对方随时能杀了自己。
可还没等自己再将头扭回来,清脆的电子智能语音便从机房里响起。
“Changing To Super Bike Motorcycle Mode”
启动至超级摩托模式
“MotoRise!”
摩托驾驭!
熟悉的机械音报名后,随着零件的组装与碰撞的响声接连传来,或人察觉到了不对。
“Risehopper!”
跃升飞蝗!
一台大家伙吱呀作响的落在了地上,或人不可思议的转头望去,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青年正坐在一台崭新的摩托车上,映入了他的眼帘。
“Surprise!”
随着礼花喷发于空中,两名拿着礼花筒的飞电员工从机房里跳出了门口,露出了开心的笑容,为或人展示着面前的景象。
或人则被眼前一样又一样的事物反转所震惊到,比如这台摩托,与准备了“惊喜”的飞电员工,甚至是摩托上,那位面容有些熟悉的青年。
“或人社长,看起来已经没有危险了呢。”
伊兹走上了前,与或人说道。
“根据扫描检测,这位先生便是刚才袭击您的人。”
“不过,除了在黑暗里控制住您以外,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袭击行为。”
还在疑惑中的或人回头看了看跟上来的伊兹,又将目光转回了机房里的几人。
“仔细想想,的确是这样没错。”
“不过,忽然开这种玩笑很危险的啊。”
两名员工见或人的表情有些无奈,将举起的礼花筒放了下来,鞠躬道歉道:
“万分抱歉,或人副社长!”
或人则叹了口气:
“唉……倒不至于道歉啦。”
摩托车上的青年见状,也从车上跳下,朝着门口走来。
“是啊,该道歉的不应该是你们两个。毕竟,这是我的主意。”
“责任在我,或人社长。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,请只处罚我便好。”
见青年也收起了方才的笑容,或人则更无奈了。
“不……也不至于处罚啦。你们别就这么自说自话起来啊,我还没有那么生气。”
“只是,你们把我找来,不可能只是为了开这个活跃气氛的玩笑吧?”
两名员工站起了身,开口说道:
“当然不是,您收到了我们的邮件了吧?这样的话,您应该知道我们将您叫来的目的。”
“关于项目的具体情况,请您亲自过目后,再让我们来为您讲解。”
说完,二人与青年后退了几步,朝两旁让开,示意由或人先走。
或人则打量了三人一会,确认没什么异常后,与伊兹缓缓走进了机房里。
“那么,项目开发出的东西是什么?”
或人问道。
“就在您的面前。”
其中一名员工回答道。
听到员工的回答,或人看向了前方,除了那台被青年坐过的,形象有些怪异的崭新摩托车外,再无他物。
“难道……就是这辆摩托?”
或人有些怀疑自己的推断,他转过头问道。
“怎么,不相信我的造物吗?或人社长?”
青年走上前,“质问”着或人。
“不不不……我没有质疑的意思,不过……”
“关于我的项目只是一辆……摩托?”
青年轻笑了一声,随后开口道:
“放心吧,社长,这可不是普通的摩托。”
说完,青年走向前,按下了摩托车的前端按钮。
“Keitarise”
电话驾驭
清脆的机械音后,摩托车下方忽然弹出了数根排气管,通过排出气体,摩托车直接悬浮了起来。
随后,摩托车的各个部件被逐渐收回,拼装至更深层的内部空间里。
“hiden risephone”
飞电跃升手机
执行程序一丝不苟的运行着,直到数十秒过去后,方才的摩托车已经变成了一台只有一只手大的升级手机。
“怎么样?或人社长?”
青年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升级手机,笑着问道。
“噢……很厉害啊,可以从手机和摩托车两种状态间切换吗?”
或人呆呆的望着升级手机,好一阵才回过神来。
“没错,这个项目是于十六年前,一位开发部的前辈向我提出的想法。那时的升级手机已经有所普及,因此我用了两年的时间进行理论实践,发现的确可行。”
青年点了点头,为或人讲解着。
“不过呢,如何解决车的燃料,以及如何掌握好体积,都是很明显,不能置之不理的问题。”
“恰巧,那时飞电公司资助了一所生物实验室。他们正通过研究读取动物数据,将虚拟数据通过投映与能量维持的方式召唤出生物装甲。因此我觉得,要确认升级手机可以切换为摩托车的可能性,就必须借助他们的技术。”
“于是毕业后,我主动回到了日本,前往了生物实验室,并与当时的负责学者佐藤康弘先生进行了学术探讨。最后的结果是,只要完善卫星泽亚,使其拥有处理复杂程序与技术的能力后,零一系统与升级手机便都能得到完善,甚至是制造完毕。”
青年说到这,叹了口气。
“……只是,当五年前,零一系统即将研究完毕时,生物实验室传来了被袭击的噩耗。零一驱动器不知所踪,升级手机的思路也就此中断。”
“这五年来,我因在飞电德国分公司处理业务,也耽搁了很多完善升级手机思路的时间。不过幸运的是,这里的员工拾起了我的思路,研究了数年,并在三天前通知了我回来改良。”
“所以,你才能在今天看到我。”
青年笑了笑,脸上却划过了几分沧桑。
“那么,或人社长。你有什么改良的意见可以提供一下吗?”
见青年将问题抛给了自己,或人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作答。
“我?我倒是没什么意见……”
“不过,切换时间要十几秒,有些长了吧?”
青年思考了一会,点头道:
“嗯,的确,不论在日常使用中,还是在战斗中,都可能会遇到需要快速切换的情况。十几秒确实会耽误,以至于错过不少机会。”
“那么,在改良完毕之前,我会继续待在日本的。如果还有什么想法,可以随时来机房找我。”
或人点了点头,回应道:
“我知道了,那,我可以回去了吧?”
青年礼貌的笑了笑,同样点头道:
“当然可以,时间已经不早了,请回家好好休息吧,或人社长。”
说完,青年带着升级手机,走向了机房的更里面。
对这次会面还有些许疑惑的或人也转过了身,虽迈出了脚步,但脑海里还在复盘着刚才的事。
从相遇再到会面,青年像是与自己很熟的样子,举止投足间虽然都在释放出一股随和的气质,却又伴随着一种熟人间的玩闹味。
可……自己认识他吗?
自己迄今为止的人生都被定格在爷爷死后,一切都被福添准垄断,掌控。别说朋友,连可以聊天的人都没几个。
……
那,垄断之前呢?
如果是在爷爷去世前……不,父亲,甚至在破晓日事件发生之前呢?
那时自己的朋友只有一个人。
“对了,或人。”
背后忽然有声音叫住了自己。
“记住,不要在看似无害的地方放松警惕。”
“想要你命的人很多,不止在这间公司里,也不止在这个国家。”
或人一惊,转过头,却只看到了青年与两名员工的背影。
幻觉吗?
或人自嘲的想了想,摇了摇头,与伊兹离开了机房。
不自觉的他看向了光滑的地板,似乎于不久前被保洁拖过一次,清晰得还能看见自己与伊兹的脸。
等等……地板?
刚才的思路断在了哪?
对,自己在遭遇破晓日事件前唯一的朋友……
与他已经很久没见了,分别的原因是……
是「前往德国」。
那个青年刚才说……自己在飞电德国分公司处理业务。
那与朋友的初遇……
是「在湿滑的地板前被拉住」。
再联系到刚才的话……
「不要在看似无害的地方放松警惕」。
不论是公司里「湿滑的地板」,「办公间机房」,还是这个国家的「任何一个角落」。
自己都绝不能放松警惕。
也就是说……青年正是为了给自己以身作则,才故意关了灯,在黑暗里“袭击”自己。
如此多的重合,显然谜题已经要解开了。
青年的真实身份……
或人几乎确定了他的身份,这令他在惊喜的同时,又怀念起了那段时间。
不过,还是要稳妥的确认一下。
于是他开了口。
“伊兹,能帮我查询一下,飞电德国分公司里,是否有一位……”
“名为「神谷谦友」的青年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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